“高虞候,白某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!”白日鼠白胜很难得的沉下脸来,正色道:“白某奉晁盖哥哥之命,要在此送高虞候走向黄泉路!”
“就凭你?”高山笑了:“白胜,本虞候承认你打洞是一把好手,但是仅此而已,至于武功方面就不敢恭维了。莫说你一个白日鼠白胜,纵是三个五个,只怕也要不了本虞候的性命!”
“没有三分三,怎敢上梁山?没有金刚钻,白某我敢揽下这种瓷器活吗?”白日鼠白胜也笑了:“况且,晁盖哥哥说高虞候一定会追来,你不是真的追来了吗?晁盖哥哥还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白某此番定然能够要了你高虞候的性命!”
“噢?有意思,非常有意思!”高山仰脸长笑起来:“白胜,你左一个晁盖哥哥说,右一个晁盖哥哥说,由此看来你对晁盖所说的话是深信不疑,那么晁盖有没有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白日鼠白胜的忌日呢?”
“高虞候真会开玩笑,白某春秋正盛,正活得有滋有味,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我那九泉之下的黄脸婆。倒是高虞候今日里印堂发暗,似乎要倒大霉呀!”白日鼠白胜的脸比高山仰得更高,笑声也比高山响亮了许多。
“看这厮有恃无恐的模样,定是安排好陷阱等高某往里面跳!”高山原本以为白日鼠白胜等人救了玉麒麟卢俊义之后,因为要急着逃走,所以才来不及将地洞掩埋,从而给他留下了可趁之机。谁知以目前的局势来看,原来是白日鼠白胜故意而为之,目的就是将自己引入地下水道。高山越想越气,忽地飞身跃起,手腕一抖,掌中软剑宛如灵蛇出洞,闪电般刺向了白日鼠白胜的咽喉要害。
“高虞候,你来真的呀!”白日鼠白胜识得厉害,哪里还敢硬接?身形一晃,就在高山的剑尖距离他的咽喉只有咫尺之遥之时,白日鼠白胜双脚往地上一蹬,整个人好似弹丸一般往后面弹了出去。
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”高山如影随形,剑尖依然指向白日鼠白胜的咽喉。
白日鼠白胜面朝高山,接连变换了七种身形,却依然摆脱不了高山那明晃晃的剑尖。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惊慌,反而哈哈大笑道:“高虞候不愧为燕子楼主,果然身轻如燕,着实令白某佩服!”但是白胜这样一开口说话,身形不免一滞,落到了污水之中。
“找死!”高山舌绽春雷,爆喝声中,软剑再度刺向了白日鼠白胜的咽喉。这一剑,比方才那几剑不知快了多少倍,几乎是聚集了高山所有的力气。他不想再和白日鼠白胜这么纠缠下去了,这一剑只要解决了白日鼠白胜,那他就还有可能赶得上玉麒麟卢俊义。
说时迟,那时快,白日鼠白胜突然身子往后一仰,用了一个难度极大的铁板桥,身子几乎贴到了水面上,这才避开了高山那势在必得的一剑。
“好一个白日鼠白胜,算你滑溜,但是想要在本虞候剑下逃生,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!”高山虽说扑了个空,从白日鼠白胜的身躯上一跃而过,换做别人要想稳住身形,只怕最少也得在一丈开外了。
但高山毕竟是高山,他竟然在半空中定住了身形,宛如平躺在半空中一般,只见他双手握着剑柄,把这柄剑从自己的腋下窜出,恶狠狠地刺向了白日鼠白胜的心口。虽然高山看不到白日鼠白胜,但是刚刚的一瞥之间,他已经算准了白胜所处的位置。如此精妙绝伦的一剑,莫说白胜的身子已经成了铁板桥形状,就算是白胜直直地站着,都未必能躲得开。
似乎白日鼠白胜被一剑穿心已经成为必然,但是当高山这一剑刺下来时,却分明是刺了个空。不是空,应该是先刺到了水面,再刺到了水面之下的地面。饶是高山此时已经步入了处乱不惊的境界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“咦?”了一声。
高山仗剑而立,举目四顾,却哪里寻得见白日鼠白胜的踪影?不由得讥笑道:“白胜,老鼠都是见不得光的,你这只白日鼠也不例外,你简直把水泊梁山的脸面都给丢尽了!罢罢罢,本虞候也懒得与你这般的小人物计较,还是去找玉麒麟卢俊义要紧!”高山说着,往前方的光亮处大踏步而去。
谁知,他没走几步,前方不远处的水面上却探出了一颗鼠头,不是白日鼠白胜还有谁来?白日鼠白胜嘿嘿笑道:“幸亏白某在水泊梁山时,跟着小七兄弟学了几天的水里勾当,对什么闭气、憋气略知一二,若非如此,今日里还真要去见我那死去多日的黄脸婆了!”
“闹了半天,你原来还是一只水老鼠!”高山停下了脚步,沉声道:“白胜,你既然已经逃了,又出来招惹本虞候作甚?难道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
“耐烦!白某活得耐烦着呢?一千一百个耐烦!”白日鼠白胜朗声笑道:“高虞候,你我胜负未分,白某若是任由你这般去了,让我见了晁盖哥哥该如何说?教白某这张鼠脸往哪里搁?”
“既如此,休要婆婆妈妈,快来打过便是!”高山几乎就要恼羞成怒了。
白日鼠白胜把一颗鼠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:“高虞候,武功高就很了不起吗?论打架,白某虽说可能不是你的对手,但是白某想取你的性命,根本用不着动手,只需轻轻叫上两声,自有饿得慌的朋友拿你当了点心。”
“真是大言不惭!托塔天王晁盖何等人物,怎么会有你这样胡言乱语的兄弟?你要打,本虞候随时 -->>
第六十八章 鼠潮滚滚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