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也说喜欢我的马?回来又不要了,你说会对他好,又抛弃他,所以我喜不喜欢香港,重要吗?”
你当初不也说喜欢我的吗?
周茉已听不清楼望东说的是马还是他。
她在焦急地摇头,一颗心涨满潮,把喉咙里的棉花浸湿了,哽咽发不出声,她的脸颊喜欢他掌心的温度,喜欢被他抚摸,喜欢被他摩擦,喜欢与他肌肤相贴,不想他走。
可他还说:“我只能在香港留七天,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,周茉,所以我喜不喜欢这里不重要。重要的是这里太小了,茉莉花开不好。”
周茉从来不是主动的人,可是这一刻很想抱他,可她用什么理由抱他,像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吗?被恋爱冲昏头脑而忘了矜持,明明对方已经很清醒理智地劝诫她了,可她还在固执己见。
楼望东的掌心里滴下她的泪,周茉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用眼泪抗争:“开不好,那你就给她浇水,给她锄土,给她雨露和太阳的照射......”
话未说完,周茉的嘴唇就被他含堵住。
他会在她哭的时候亲吻她,脸颊或者唇瓣,只有这样她才停止落泪。
楼望东哄人真没技巧,揉得她那样用力,舌头在她牙齿间顶撞,周茉张了下唇叫,他的舌就进来了,那样粗大的一根,洪水猛兽一般搅弄她的小小唇壁,周茉往后退的刹那,他掌心垫在她肩后避开了花洒,却将她推进无处可逃的逼仄角落。
男人前一秒说着只是来香港还钱,下一秒就堵着她吻,周茉气得胸口涨伏,可是闭上眼睛又像回到那晚的原始山林,风声呼啸,四周暗暗,唯有楼望东那团火烫着她,她就躲在他的荫蔽下,没有害怕。
如果不是她兜里的手机震动出声,她或许会被吻到窒息也愿意让他一直进行下去。
沉迷不悟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时,周茉仰着脖颈在喘气,而他将舌头从她唇间带出,昏暗中泛动缕缕晶莹的津液。
周茉浑身像手机一般地震,不,那机械的震怎么能和身体被打开一样的震相似?
她的指尖去摸手机,楼望东的指腹在擦掉她唇边的液。
是个闹钟。
周茉气得脸涨红,楼望东眼睫一垂:“你该去上班了。”
“我一点都不想去上班。”
她这句话带了点被暴烈强吻后的娇纵,但说出来自己却先吓了跳,心脏扑腾扑腾地,感觉楼望东的眼神在漆黑里凝视着她,周茉又解释:“因为还要购置家具呢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要上班,所以麻烦我了么?”
周茉脸颊撇到一旁,肩背抵到墙壁时,腰会轻轻往上拱,贴向他,完全是那场猛然炸开如火花的吻将她所有的力气抽走,才说出这句不想上班的话,不然呢,难道想被他上吗?
周茉吓得又是一抖,说:“所以………………你答应了?”
答应被她麻烦,给她布置租房,接纳她作为报酬住在这里的建议?
此时男人骨节硬长的食指勾过她唇珠,带走盈盈水光,对她落了句:“我不想让你吃亏。”
跟他接吻了,如果什么都得不到,那就太吃亏了。
窗外海潮拍起又拖下,反复打湿那块柔软的细沙。
周茉把包包里的大门钥匙分了一枚给楼望东,他接过后先送她去上班。
两人一路没有说话,等到了目的地,周茉才说:“你看,是不是很近?”
四月的太阳明媚高照,两人走在杜鹃花盛开的阴凉墙根,还路过了一两家门楣古朴的老店,橱窗里的货物堆成了“品”字型,阳光一照,像一座小小的金色城堡。
而那套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,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事务所了。
他双手插兜站在光里,说:“下班我来接你。”
刚才楼望东在出租屋里说那种质问她的话,转头对她又亲又啃又伸舌头,周茉一点都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,抿了下唇,说:“下班我们去跑马地吧。”
男人被太阳照得几乎透明的玻璃眼球微侧着看向她,周茉再次被这双眼睛打动,那里没有污浊没有功利,太纯净又太深邃,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能住在那样的旅馆里,其实楼望东并不觉得苦,在鄂温克,他也从未带她去享受过什么,反而是在
山林里耐住寂寞地度过了一夜,如果他功利,耽于物欲,乌沙偷卖木材赚来的暴利,就足够引他入局了。
“发什么呆?”
忽然,男人低沉的嗓音唤了她一声。
周茉猛地收回视线,说:“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运鞑鞑过来吗?今晚我们去马会吃饭,我请客。”
她扔了话,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转身进了写字楼。
律师行业虽事务繁琐,但在香港也有可闯的天地,周茉昨晚为了租房的事没怎么睡觉,但喝了杯咖啡又继续打起精神工作。
前台的爱丽丝过来给她送文件,说:“给你提个醒,Miss许的case很棘手,不差这个钱的都不要碰它。”
周茉看了眼回报率,眼睛有点发光。
面上朝爱丽丝点了点头,说谢谢她的提醒,转手给她送了条丝巾。
“咦?你戴的这条链好好看哇,在边度买噶?”
周茉指尖一下摸到了那块粉色的茉莉玉石,微微一笑道:“人家送的。”
“咩 -->>
21、第21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