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序下楼时,姥爷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。
院边靠墙的位置,有一排水泥砌的花坛,里面种了好几种颜色的玫瑰。
谈序上去帮忙,特意看了下品种。
有紫红色的榴花秋舞,也有香槟色的假日公主,米白色的芬得拉、浅粉色的戴安娜、正红色的卡罗拉。
颜色各异,品种也丰富。
最重要的是,每一株玫瑰都养得很好。
“起床了,睡得还顺心不?”姥爷把浇花的活交给了谈序,拿起旁边的剪子,修剪花枝。
谈序沉声回应:“睡得很好。
“睡得好就行,你姥姥还怕你身娇肉贵,睡不惯漫漫的床。”姥爷说到这里,想起什么,扭头看向谈序:“听漫漫说,她那床床架断了一根?"
今早漫丫头下楼,便满脸不自在地找到他,说是床架断了一根,问他能不能修。
问她怎么断的,也没说。
朱政新便想着,问一下谈序,“那床漫漫睡了多少年了都没事,怎么你一来就坏了?”
老爷子随口一问, 却让一向淡然从容的谈序红了脸,尴尬得一阵轻咳。
“怎么还呛到了,也没喝水啊。”老爷子一边嘟囔,一边回屋去给谈序倒水喝。
姥姥恰好从厨房出来,唤他们吃早饭,闻言瞪了老伴儿一眼:“叫你修床就修床,问那么多干什么。”
等谈序喝完水平复过来,姥姥满脸慈蔼,笑盈盈看着他:“小谈,姥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早点,就煮了点面和饺子,你凑合一下。”
谈序脸上的不自在还没消散,温声道:“我都喜欢的,谢谢姥姥。”
“对了姥姥,漫漫呢?”谈序起床至现在,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直没见到姜漫的身影。
担心是他昨晚惹恼她了。
姥姥笑了笑:“她去市里接月月了,一早就去了。”
话落,姥姥又问:“没和你说啊?”
谈序愣住,摇摇头。
姥姥:“没事,她肯定是看你还睡着,不想叫醒你。”
说到这里,姥姥又想起什么:“对了,漫丫头说你昨晚喝醉了,怕你不舒服,让我给你弄点儿蜂蜜水喝。”
“小谈,你要先吃早饭还是先喝蜂蜜水?”
谈序回过神,修长的指节揉了揉眉心,“先喝蜂蜜水,谢谢姥姥。”
“和姥姥客气什么。”老太太转身去了厨房。
留下谈序情绪低迷了会儿,拿出手机。
她想给姜漫发消息,又担心她在气头上,看见他的消息更生气。
思来想去,谈序还是觉得他应该听从姜漫的安排,一会儿吃完早饭,先和姥爷把床修好。
可以的话,再加固一下。
要是还不行,就让vinson带一张新床过来。
姜漫带着池月回到家里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光景。
磐安村山清水秀,碧空如洗,与城市的纷扰不同,是个宁静致远的治愈之地。
池月疲惫的身心得到治愈,一路上都神清气爽,“漫漫,你有没有觉得乡下的空气比城里更清新?”
“难怪有钱人都爱在城郊买房子养老。”
姜漫想起京北城郊的谈宅,想到那晚在谈宅看见的夜空,也和磐安村的夜空一样漆黑纯净,繁星如画。
那地界,地灵人杰,的确适合老年人颐养天年。
“姥姥姥爷!我来啦!”
池月大老远便扯着嗓子喊人。
院子里,谈序和姥爷都赤身露臂地劳作着,用木头加固床架。
日头太晒,谈序换了两次上衣,都被汗水打湿了。
姥爷便让他把衣服脱了,赤膊上阵。
等忙完了就去冲个澡,再换身干净衣服。
起初,谈序还很犹豫。
他哪怕是在家里,也没有赤裸着上身的习惯。
但姥爷率先脱了上衣,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,抡着羊角锤就开工。
谈序不脱,倒显得他城里人矫情。
所以只做了片刻思想斗争,谈序便把身上那件白色短T脱了,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来。
姥姥午饭后便出门了,屋里就剩下谈序和姥爷。
渐渐的,他也适应了这样干活。
的确舒爽很多,再也不用担心衣服被汗水湿透,黏?在肌肤上。
只是谈序没想到姜漫会回来得这样突然。
池月的话音刚落,院门便被推开了。
她率先冲进院子里,引得边上拴着狗链的大黄一顿兴奋乱吠。
“姥姥姥爷!”池月一脸兴冲冲的。
却在进门几秒后,偃旗息鼓,捂着眼睛退回来。
姜漫随后进来,看她退回来,不由好笑:“干嘛啊,刚才不是喊得挺欢吗?”
话音未落,姜漫瞥见了院子里赤身露臂的一老一少。
姥爷也就算了,一把年纪,无甚可看。
1......
烈烈阳光下,他宽肩窄腰倒三角的身材尤为夺目,白皙精壮的身躯淌着汗水,在阳光下,比钻石还耀眼。
: "......"
她看愣许久,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。
谈序怎么赤着上半身站在院子里?
光天化日的,要什么流氓!
“月月来了,快到屋里坐啊!”姥爷最先回过神 -->>
36、婚